遥不可及。【转生梗】

————终不见————

这辈子,萧景琰终归是做帝王的料。

蔺晨举起酒杯,隔着大殿,隔着众臣,坐在梅长苏曾经的位置上,迎着帝王的灼热视线,抬起头,笑着说“恭祝殿下千秋万代,子孙满堂。”

在群臣的宏大祝词中,这句话什么都不算,不疼不痒,没有分量,更有些小家子气,可只要当事的二人明白其中深意。

蔺晨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,转身便离开了大殿,头也不回的去了荒废依旧的苏宅,带着上好的殿照红,握着两个玉杯,坐在梅树下,祭了一杯给梅长苏。


蔺晨像是在等人,又像是在与逝者诀别,等了又等,最后心都等凉了,便也自嘲的笑笑,起身拍去朝露,离开了苏宅。

萧景琰去的迟,一夜赶完了奏折,推了皇后的请安,辞了太后的邀请,快马加鞭冲进了苏宅,可遍地落花,酒壶和玉杯尚在,人却没了,蔺晨走了。

萧景琰提起酒壶,摔碎了它,大骂蔺晨不理解自己,弃自己而去,复又哭着喊着骂自己薄情寡义,门外的将军跟随他多年,却不敢上前劝一句。


帝王回了宫殿,太监通报说,蔺大人已久侯多时。

萧景琰不顾旁人侧目,冲击宫中,欢喜的拥住蔺晨,大声的说“我就知道你理解我,你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。”

蔺晨没回答,什么都没说,就这么任他抱着,半柱香之后,缓缓开口,话语如同寒霜“草民是来和陛下辞别的,山高水远,还望您好自珍重。”

萧景琰不可置信的盯着他,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出自蔺晨之口,摇着头说“不可能,你竟真的要离我而去?”

蔺晨推开他,抚平衣袖,摘了白玉扇坠递还给他,浅浅笑道“十年不算短,我也玩腻了,殿下好生照顾皇后吧,难得怀了孩子,不容易。”

萧景琰迟迟不接,却也无言反驳,杵在原地瞪着蔺晨,希望他重新考虑。

蔺晨一眼瞧出帝王的心思,微微叹气,转身将扇坠搁在雕花的书桌上,指尖略做停留,复收回宽袖之中。


萧景琰堵了门,撤去所有侍卫,不让蔺晨离开,不依不饶的问“你当真要走?就因为朕与别人有了孩子?你难道不知我待你的心吗?这么多年了,你还不信我?那只是个皇子罢了,其他什么都不是,我与你,何至于被他这个未出世的孩童逼到这般田地?”

蔺晨摇摇头,不置可否的笑笑“殿下过于天真了,这天下都是你的,我又怎么会在乎你多一个两个孩子。”

萧景琰听后更加不解,正要发问,却被蔺晨截了话“我只是看清了一些事,就算你没有子嗣,你却还是大梁的国主,与我而言,终究遥不可及。”

“何为遥不可及,你与我,明明只隔了一步不到。”萧景琰凑近蔺晨,握着他的手,鼻尖相抵,深情款款。

蔺晨忽而觉得想笑,却又觉得心酸,自琅琊阁毁与战火之后,他就再也没哭过,可此时,眼泪却不争气打起转来。

萧景琰许久没见蔺晨流泪了,一时慌了手脚,伸手去拭,却被轻轻推开,只听蔺晨无力的垂着头,说了一句“我累了。”


蔺晨去意已决,没人拦得住,萧景琰牵着他的马送他出城,问他何时归来,掏心掏肺的说自己等他,权当他只是出门散心。

蔺晨抽走萧景琰手里的缰绳,苍白无力的说了一句“不回了,再也不回了。”

蔺晨没再回头看金陵一眼,萧景琰却盯着他离去的身影不放,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丝白痕。



萧景琰回了太后居所,垂头叹息,说爱人离去了,再无心灵所托。

太后轻拍帝王的背脊,试图安慰,却一语道破玄机“你以后会有儿子女儿,你会淡忘蔺晨的,瞧你听见皇后怀孕的时候是那样欢喜,怎么会没有心灵寄托。”


萧景琰猛然惊觉,原来是自己逼走了心爱之人,苦着脸嘲笑自己说“我当时只想着蔺晨在宫中无趣,有个孩子陪着总归能解闷,还想着让他来给皇子取名……最好是用他的名,没想到…竟被如此误解……”

太后听着一惊,骂他胡闹,皇子怎么能由着旁人取名,而萧景琰只低头不语,心里下足了决心。

皇子呱呱坠地,举国同庆,萧景琰给他赐名曰,晨,连字都不避讳,不用谐音,不用隐语,气的太后大病一场。

皇子的名字昭告了天下,可却没达到萧景琰预想的效果,蔺晨没回来,就算他看出了萧景琰的情深意重,也再不愿回他身边了啊。


三年后,琅琊阁重建于旧地,阁主照样姓蔺,一夜之间传遍江湖,风彩再现。

萧景琰不顾劝阻,骑着赤血宝马奔向琅琊山,终却求而不见,安管家递上锦囊,传话说“若有缘,下世再见。”

萧景琰拿着锦囊,痴痴的望着云雾间如同仙境的琅琊阁,取出字条:遥不可及。

当真遥不可及。




————终难见————

带着前世的记忆,终于做了一回普通人,求了普通无奇的命运轨迹,再不会被说高不可攀,遥不可及了。

赵启平一天一天的算着日子,阎王对他说,你三十岁时,会与他相见,已是最大宽限,若不是看在你上一世救国济世的份上,断没有你二人再见的机会。

赵启平想过,不解过,也大胆问过,为何不能和他相见?却终没有得到答案。


三十岁生日那天,上海召开跨国商业论坛,全球的金融大锷都会出席,所有的电台都在抢入场券,而赵启平今天请了假,准备在街上闲逛,起码比在医院见到的人多些,遇见他的概率也更大。

走到最繁华的广场前,他驻了足,抬头望去,硕大的环形屏幕上,竟印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面孔。

赵启平想唤他蔺晨,身边尖叫的小姑娘却叫他,谭宗明。

原来,真的只是相见,竟还是隔了空间。



赵启平回家后找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,试图去了解谭宗明这个人,找寻和他接触的机会,他相信,只要见面,蔺晨会记得他。

事与愿违,了解的越是详细,越是心寒,本以为这一世换了平凡之身,便不会有人阻拦,万万没想到,阴差阳错间,又变得遥不可及。

赵启平寻了所有他的照片新闻,睹物思人,尝尽了相思之苦,正当心灰意冷之际,认识了一个倾心于他的富家女孩。

天意弄人,借着旁人的帮助,他终于站在了谭宗明面前,可此时,两人都已有美人在侧。

谭宗明宠溺的望着安迪,就像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,赵启平以为他记得自己,拼命的想见他,唤他,抱他,而现在,光是站在同一间屋子里,就已经让他快要窒息。

谭宗明不看他,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,就算察觉到了灼热视线,也只是一笑置之,对他而言,那样赤裸裸的期许,再寻常不过。


他二十岁接管家族企业,叱咤风云,黑白两道通吃,扼住了上海经济的命脉,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,又有多少人想让他瞧上一眼,男男女女,形形色色的人他见惯了,也看腻了。

赵启平的视线过于直接,多少引起了他的注意,好奇又礼貌的扭头问“我们认识?”

何止认识。

赵启平还未回答,曲筱绡就凑了上来,说他是她男友,紧接着开始和谭宗明介绍自己,渐渐的岔开话题谈起了经济合作,留着赵启平在一旁干瞪眼。

谭宗明笑着离开后,曲筱绡感叹一句“安迪真幸福,有这么好的男友~这个生日宴够我公司一年的业绩了啊!”

赵启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碧玉佳人,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


安迪见谭宗明和曲筱绡打招呼回来后有些恍惚,好奇的问“怎么了?累了?”

“不,没什么,遇见一个意外的人罢了。”

“谁?朋友吗?”

“一个本不会再见面的人。”

“是啊,你这么难见。”

“我很难见吗?”

“谭总,你不会觉得你现在的身份是随随便便大街上的路人吧?”

“呵呵。”

谭宗明失笑,心里却觉得捅了个窟窿,原来,自己才是遥不可及的那个。





————意难忘————

生日宴后,赵启平想过放弃,但一想起那日谭宗明搂着别人的耳鬓厮磨的模样,心里就不舒服,心底蹿出火焰,非要把他烧个干净才算解恨。

帝王的气魄不是一次生死就能忘却的,当年夺位的野心,征战沙场的雄心,翻出深藏的谷底,重新回到了主人身上。

遥不可及又如何,我便爬到你身边让你瞧瞧,即使遍体鳞伤,也要与你并肩,上一世,我们失之交臂,这一世,断不能再擦肩而过。


不知是上天给了机会,还是谭宗明给了希望,赵启平又见到了心爱之人,这次,竟还是他的生日。

谭宗明被簇拥着,找不到一丝夹缝和他交谈,躲过了生意伙伴,有换了一轮莺莺燕燕,搅得赵启平捏碎了好几个玻璃杯,有气撒不出,逼红了双眼。

曲筱绡也像蹿进去,可惜她不够格,只能在一边等着安迪带谭宗明出来,可他赵启平等不急,一生一世太长,自那日分别,至死都未相见,盖上棺木,封了皇陵,阴阳相隔。

谭宗明唯一的休息空闲都多亏了安迪争取,这个红颜知己帮他挡下了所有强攻,拉他去了二楼偏屋休息。

疲惫了整日,终于得了喘息的间隙,谭宗明解开衣釦,跌坐在沙发上,以手遮面,昏昏欲睡,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响声,瞥眼一看,站着一个男人。

谭宗明起身,挂着赵启平熟悉而思念的笑容,轻声问“赵先生,有事吗?”

赵启平回以微笑,坐在谭宗明左侧,迎着询问的目光回答“我来见你的。”

“奥?见我?见了又能做什么?”

“你不问我为何想见你?”

“想见我的人,不是为名就是为利,可我不认为赵先生是这般庸俗之人。”

“先生说话……真像我认识的那人。”

“是吗,有机会真想见见。”

“嗯,我也很想见他。”

两人説话间,安迪推门而入,说曲筱绡醉了,要先走,定睛一看,发现赵启平也在,好奇的问“你怎么在这?小曲还到处找你呢。”

“你先送她回去吧,我自己走。”


安迪诧异的望着赵启平,反复回想这人平时的性格,怎么也不能和现在霸道威严的人联系在一处,转头望着谭宗明说“你们认识?”

“刚认识。”谭宗明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翘起腿悠闲的靠着椅背,冲安迪笑笑“你送曲小姐回去吧,待会儿我派人送赵医生。”

“奥,那好吧。”安迪皱眉思索,放弃了纠缠,转身推门离开。

见安迪和谭宗明眉目传意,赵启平再也忍不住怒火,厉声询问“她是你什么人?!”

“与你有关吗?”

“……”赵启平一时失了理智,瞬间落了下风,咳嗽一声坐回原处,尴尬的解释说“我就是好奇罢了。”

谭宗明轻笑出声“赵先生真是坦率,天也快黑了,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。”

见他要起身离开,赵启平急了,拽着他的手腕,巴巴的盯着他“你真不记得我了??”

谭宗明像是故意在躲,意欲不明的说“记得,之前不刚见过吗?”

赵启平没法子,不知他到底是故意避开前世不谈,还是真的忘了所有过去,拧着眉头,拿出帝王的气势,将他压在沙发上,手臂撑着椅背,困在自己怀里,四目相接,火花四射。

“我想追你。”

“追我??”

就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,谭宗明朗声大笑,甚至挤出了眼泪。

赵启平被自己的直白燥红了脸,就连当初对蔺晨表白,自己也没说过这种话。

谭宗明笑够了,眯着一双桃花眼,挑眉看他“你拿什么追我?我什么都不缺。”

“我……额……”赵启平虽然一鼓作气说了心声,可回头一想,还真没什么资本追人家。

两人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好些时间都不动,最终打破平静的是赵启平的手机,曲筱绡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,醉酒的曲筱绡大声表白,震得赵启平耳疼,却也如细针般,戳了谭宗明的心。






————情更怯————

谭宗明让司机送了赵启平回家,自己回了屋里休息,也没去送行。

赵启平从安迪处要了谭宗明的号码,学着曲筱绡去倒追人家,成天的短信轰炸,嘘寒问暖,整栋楼的小护士都以为他恋爱了。

谭宗明和安迪开会的时候,拿着手机不停笑,惹的安迪一阵好奇,以为他新收了一个缠人小女友。

谭宗明对安迪的调笑一笑置之,放下手机,神神秘秘的说“我是在报仇,旧帐算完了,才能开新帐啊。”

安迪一脸诧异“你又要整哪家公司?别做太狠,给人家留条活路。”

“不会让他容易死的,爷还没玩够呢~”

“有时候吧,真觉得你像另一个人。”

“人都是多面的嘛。”

安迪瞥了嘴,摇着头,不再搭理谭宗明的胡闹。


谭宗明是情场高手,上辈子评定天下美人,红颜无数,这辈子更是流连花丛,招蜂引蝶,虽然以前就知道他那张脸招女人喜欢,但自从入了宫,怎么也没让帝王吃过女人的醋。

此时赵启平瞧着夜店里左拥右抱的谭宗明,心里又酸又胀,脚像灌了铅水,挪也挪不动,怕急了。

帝王也有怯场的时候,特别是面对心爱之人,因为太在乎,所以更加胆怯,变得没有自信起来。

谭宗明知道怎么把握尺度分寸,所以在达到他的预期效果后,爽快的离开了夜店。





————相思雨————

谭宗明的车开到门口时,发现赵启平站在那等,像是有话要说,他瞥了一眼,嘴角扬起微笑,招呼司机直接开进去。

赵启平在门外等了许久,一直到下大雨都未离开,雨水冲刷着他的身子,从头到尾淋了个遍。

老管家发现自家主人回来后一直盯着门外看,心下了然,自作主张接了赵启平进屋。

进屋之后,赵启平四处寻找那人,却没有瞧见,颓丧的坐在长廊边,望着后院的雨,一滴滴敲击灌木水池。

谭宗明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,上一辈子欠的债,他早忘了,自己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试试那人的真心。

他拿着杯热巧克力牛奶走到赵启平身旁,悄悄放在他脚边。温热的气体劈开湿冷的空气撩拨了赵启平的心弦,转头望着谭宗明,问“你还喜欢我吗?”

“我何时喜欢过你?”(谭宗明依旧隐藏着过去,回应对方的试探。

“不喜欢也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,这辈子,还很长,我已经做好准备和你耗一生了。”(赵启平转头继续去看雨中美景,不知为何,眼前的光景不似刚刚那样清冷了。

“……”(谭宗明没想到他会说这么直白,吓愣了。

“你说你,为何这辈子爬这么高?害我追起来那么累。”(赵启平忽而觉得轻松起来,也开始放肆狂言了。

“……”(谭宗明还没回过神,靠着门框不知如何作答。

“不过也没关系,还好现在的社会没那么严重的阶级差,也不会排斥同性,国外好像还能结婚,真好。”

“……”(谭宗明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,所以没轻易说话。

“以前你虽说不介意一纸婚书,但我却一直记着,以后我们可以弄一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牛奶真不错,你以前就喜欢甜的,一点都没变,吃多了会胖的。”

“……”(谭宗明闭眼轻笑,只觉得回到了从前。

赵启平回头望着谭宗明,痴痴的又问“你还喜欢我吗?”

谭宗明一愣,脑里一片空白,恍恍惚惚的笑着点点头。

赵启平觉得他赢了。



窗外雨水淅淅沥沥,冲刷了二人的过去,无论恩仇,无论生死,都已化作烟雾,消散在雨水之后。

第二日清晨,雨后出了彩虹,雨水的甘甜混着扑鼻的草香,沁人心脾。





————梦如旧————

当赵启平从谭宗明定做的豪华大床上醒来时,恍若隔世,觉得自己和蔺晨,又回到了龙床之上。

谭宗明早起洗漱,冲了澡裹着浴巾出来,头发还滴着水,瞧见赵启平坐在床中央,呆呆傻傻的环顾四周,又仰头长叹,笑着问“你在看什么?”

“你的床真大。”(赵启平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。

“昨天不就知道了吗?”(谭宗明觉得莫名好笑。

“昨晚没注意看你房间,只顾着瞧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(谭宗明觉得,这人真是变了不少。

“以前你说我的床大,现在轮到我羡慕你的大床了。”

“奥?”

“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医生,住的地方可小了,床也小,都不好意思带你去了。”

“要不我养你?”(谭宗明挑眉。

“别别别,给我留点自尊心吧。”(赵启平拼命摇手摆脑,言辞拒绝。

“赵医生还是快点走吧,再晚怕是要迟到了。”

“……幸好你没丢给我一沓钱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不然我真以为是被你嫖了一晚。”

“……到底谁嫖谁啊。”(谭宗明脱力的坐在软榻上。


赵启平起身穿了衣服,走到谭宗明身边坐下,凑近那人,笑着说“我下次让你嫖呗?”

“我有点怀恋以前的你了。”(谭宗明汗颜。

“我不怀念~我觉得现在挺好。”


赵启平只觉得现在的生活没什么阻碍,更没有什么国家重担夹在两人之间,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,变得更加肆意张狂,如同当年潇洒江湖的蔺晨,快活极了。

赵医生得了爱情,成天里乐呵呵的,不过他也没忘缠人的曲小姐,以他多年混迹朝堂的诡思多疑,隐约察觉到那姑娘是个隐患,所以快刀斩乱麻的当着姑娘的面给了谭宗明一个法式深吻,彻底做了了断,可惜自己也被罚着跪了半天地板。



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一直很想试试转生梗,没想到用在了赵谭身上,一开始想着是个悲剧的,可我写到第二节的时候就已经痛哭流涕了,感觉写不下去了,就临时改了路子,变成HE了!!呵呵开心*^_^*果然他俩适合甜甜的~


我一直以为我是楼诚,诚楼都吃的那种,结果昨天发现……md我写的都是诚楼…瞬间怀疑自己的立场站位了。


思考人生之后,有了结论,我站诚楼,可逆不可拆,对,可逆!不拆!!主要凭心情!!!心情!!(ღ˘⌣˘ღ)


有时候吧,我还真是后知后觉的类型,不过不打紧,我依然可以自娱自乐~٩(๑❛ᴗ❛๑)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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